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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忆第五台,悼念阕爱芳!


昨晚和好友在谷中城网乐,他问我知不知道有位DJ死了,我说不知道。友人在两位博客的文章得知坏消息,再从家乡老友确定是她的离逝。当是的我一脸茫然无言,默默祷告。突然想“妳”,愣在“史达巴克”。好友劝我及时行乐,世事无常难预料,不要让生命有遗憾,珍惜眼前人!

她的姓氏特别鲜少人姓,是阕不是薛,她是阕爱芳,第五台全盛时期节目主持人。1994年10月加入第五台(现今Ai FM的前身)的阕爱芳,同批多达十二位“卖声”的还有黄玲玲、蒋珮珮、黄敏明、方玉莲、陈美花、卢苡芳、洪俊杰、李政南、苏雪群等等。数字电台还没启播时,都有收听他们主持的节目。如今全是年轻DJ当道,那个年代的资深播音员或节目主持人或DJ主播“销声匿迹”原来是那么多年的事。自从有两家中文新电台,再也没听国营电台。霎那间默默问候已经没在幕前“开声”做节目的deejays们,您们别来无恙吧,但愿您们一切安好健康蒙恩顺利。

午夜时分,特地转换聆听频率。快速翻阅专访篇章,闪描寻找记忆。今夜睡得不好,隔早醒得快。她离职以后,重新听到她的消息,竟是这样的结束。同行感谢她对电台的贡献。打开报纸,看到心痛的新闻,生命如此脆弱。某博客网上找到阕爱芳撰写的文章,篇题叫《阿芳的故事》。读阿芳的故事,心里有些堵,零碎记忆在悲泣。

我的名字叫“前”广播员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上广播员,更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辗转而离开。自小就不善辞令、不爱表现的我,任谁也无法预料有一天会当上广播员,抑或举起麦克风在大庭广众滔滔不绝。不过,从那一天开始,这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道路。曾经有人问我,你在广播界的未来和前途是什么?你的广播理想是什么?若以后有一天离开了,你会从事哪些行业?…… 这连串问题如喝头棒般,叫我汗颜及无言以对。很多时候宁可选择当起了鸵鸟,将高贵的头颅埋进沙土里,忘却人间烟火。纵观身边的前同事,有很多依然无法回头。曾经与离开广播界的同事叙旧时,套用当时她对我说的一句话:“浸湿了的头发很难滴干。”这说明了什么?也许大家一直在兜兜转转,始终找不到一个突破的门槛,大家试图在同样的圈子里继续享一杯羹。不过,目前马来西亚华人的媒体范畴确实有限,屈指可数就那几家电台电视台、那几家报馆杂志社及那几家唱片公司。说来说去,到底又为了什么而叫大家依恋难弃舍?长期下来,几乎每位广播员都会培养一种说话的“瘾”,听到别人说话的时候,自己也想插一嘴说一轮。主持节目时,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是一种乐趣;访问不同的嘉宾是一种挑战;这不正是众人追求工作中所带来的乐趣及满足感?一直以来被前辈灌输要安分守己、做应该做的事情、讲应当讲的内容,这种观念已根深蒂固。初入行时,前辈常常提醒在广播上切记不要太过宣扬个人主义,广播时也不要把自己的名字常常挂在口中。环顾身边较出位的,都有突出自己的那一套方法。而我,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。喜欢你的听众,自然会记得你的芳名。记得在最后一天的广播,众人皆竖起耳朵等待好戏上演。在没有泪水,只有万般的无奈与沉重悲痛的心情及众人的惋惜声中跟直播室道别。有不曾相识的听众来电啜泣挽留、有听众发短讯:“离开之后要以最漂亮的姿势站起来”,祝福的片片只字刻在脑海里荡漾,久久挥之不去。
在公家机构行事,确实存在着许多的繁文缛节,也有叫人透不过气的固定模式。身处在当下的环境,就会被政府不公平的机制拖曳。上头的决策及反复无常的行为叫人难以信服,奈何当权者至上,就这样――一群忠贞不渝的广播员就被“壮烈牺牲”了。离开广播界之后,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你们就叫我“前”广播员吧!


印象中,我对阕爱芳不熟悉,她予好友既熟悉又陌生,他质疑我的回答,我怎么不知道她的样子和声音呢。印象中,曾采访电台重头贺岁节目《新年来了》和《绝对好新年》而跟她交谈碰面。印象中,曾读过她为某报章副刊撰写连载专栏。印象中,她很怕播报客家新闻。印象中,她是某报章的学记。印象中,她当了九年十年多的广播员。印象中,她和方玉莲全身百搭鲜艳夺目服装一起走第一届大马《金播奖》星光大道。印象中,在一篇专访写道:阕爱芳笑容予人坦率、自信,但外型却弱不禁风。殊不知她能在广播天空闯出一片天,靠的是心口的一个‘勇’字。小女儿家踏入广播生涯,心路历程不见得血淋淋,但现在回头看,还是值得骄傲的。印象中,第五台人事大地震,曾让她想过更好的发展空间,她仍死忠留在栽培她的第五台。印象中,第五台2005年改革加入13位“李爱广”之前,2004年尾声再次“震”动一群资深节目主持人,有谁比“牺牲者”更了解内部问题及电台里的纷扰是非呢。她何时在广播室值最后一班,我没有印象了。她离开电台也有三年多了。此刻惊觉和我多次交谈的唱片企宣阕慧美竟是她的妹妹!

据知爱芳离世前一晚,众人为她举办一场祈福大会,可惜她还是敌不过死神。亲朋好友的撕心裂肺,教人学会面对生离死死,更懂得去珍惜当下。爱芳生前热衷电台节目主播的工作,即使她离开电子媒体多年,她仍希望未來还有机会重回广播室,但心愿无法兑现。

生命中一个小失误,即带走世间一切美好事物,随着它转瞬即逝,都能让它无力的向死神举起白旗。生命的脆弱似乎不堪一击。树叶落了,还有碎屑。生命流失,却只能换化成飞灰。可是活着,总要依恋生命的珍贵。懂得珍惜,就去爱惜吧,让我们珍惜身边所有的一切。要懂得好好珍惜生活的每一天,管它是第五大道的平淡还是爱在频率的喧哗......它都是万般精彩格外声势!最近常下雨,路上特别滑,驾驶要小心,我深信,雨后会有晴天。前广播员阕爱芳,愿妳安息rest in peace一路走好!诚心保佑妳到另外一个天国会更快乐更幸福依然美丽动人!愿妳这辈子无法实现的梦,下辈子一定要实现!

音声升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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